清代以前儿童读经学习顺序如何?古人的读书方法如何?

善问者 蒙学小学 33

《程氏读书分年日程》云:“八岁入学之后。读《小学》书正文。”又云:“一师授说平日已读书。不必多。 先说《小学》毕。 次《大学》。次《论语》。假如说《小学》书。 先令每句说通朱子本注。”《小学》书正好配四书,如果是“小学”的话,那么只能配“大学”了,且上文“凡训蒙”四句讲的是教授童蒙的老师应该要懂训诂明句读,不可乱讲妄断。到了“为学者”四句,讲的已经不是童蒙了,而是正式学生了。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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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王财贵
    王财贵,字季谦,祖籍福建,1949年生于台湾。文礼书院院长,全球读经教育首倡者,当代著名思想家,教育家,新儒家代表人物之一。师承掌牧民先生与牟宗三先生,五十年勤学会通中西文化,五十年体证接续儒家道统。继承并传续阳明“心学”,提出“格物致知”新解。以一元带动多元, 提出“全盘化西”。以孔孟理想、康德哲学及天台判教为宗,以高度的智慧,阐明教育之一目的三原则,构建圆融无碍的儿童读经教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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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此解三字经之文甚到位,敬服。

    然自教育之手法来说,只依三字经本文作解,其意义是不明不白的。如所谓"详训诂,明句读"两句,作者是为押韵,故云然,实则父师教学时,苟欲训诂句读之详明,应先明句读,而后详训诂也。(若说苟训诂不明,则句读不能点断,则是强辩,盖此乃另一义,是大学者之学问,非三家村私塾授徒之所为也。)

    又,所谓:"为学者,必有初,小学终,至四书",若真如程氏课程所排,自八岁入学,先用六七年时间倍书,其序为朱子小学,再背四书(先大学,次论孟,次中庸),孝经,再背六经(包括三礼,三传)。从易经到尚书到诗经到三礼到春秋。先是一天背一两百字,渐及六七百字,后则可一千字。若小学不算,四书及诸经计六十五万八千六百零五字,加上小学,算六十七万字,从八岁开始,七年,每年三百六十五日,每日背诵量平均只两百六十余字。十五岁背完四书诸经,应是可能的。全部背完后,一面复习,一面讲书。讲书包括老师讲,学生复讲。背书是计遍数,务使烂熟;讲书是依古注,一字不茍。将四书六经讲毕,则可以阅览了,先读通鍳,再读韩文,然后楚辞,然后则诸史志。文字声韵诸书,乃列于最后。

    如此先背后讲,先醇后杂,先大节后小知,合乎人类学习心理的发展以及学问的本末程序。不过,背书和讲书的顺序,都是按小学,四书,易,书,诗,礼,春秋之序。若背书,则经典以上,无所谓顺序,但讲书有难易之差。若以我观之,此中朱子小学之文杂引四子诸经及古往今来名人名言,所涉学问范围甚广,何以排在第一?或者因朱子大名,而朱子作小学,欲补三代小学之教,使童子常其德行,养成终身习性,故程氏依小学大学先后之理,置朱子小学于经典之前也。然苟如朱子心中的三代小学,八岁至十五岁所授者是洒扫应对进退之节,礼乐射御书数之文,是皆日常生活实用之学。而朱子小学,既欲学者内体心性,又欲外习君臣父子夫妇诸礼,把人生之六度万行,全幅寄托,若依文解义,乃至要求躬行实践,恐理想太高而失实难为也。

    又六经之序,何以易经尚书难解之文,排在诸经之前?六经排序,自来有两种,一者按产生之历史,易书诗礼春秋也,一者按理解应用之顺序,诗书礼易春秋也。程氏课程是依历史顺序,而往往愈是后世之书愈易消文(在理解上,春秋所以也排在最后,盖因看在春秋大义,乃圣人大法,是内圣发为外王之书,是微言大义之难,非文义解读之难也,十七八岁青年学子,重点在解文,而非志在圣心也。)不知程氏何以必按历史顺序?(三字经读六经之顺序,是易书礼诗春秋,则更不知所因矣,或许本想依历史顺序,但为引用孟子诗既亡春秋作之成说,于是调动顺序,此则有文学价值,而无教育价值也。)

    据此可知,清朝以前的读书方法,可能先背,后讲,而背讲以四书五经为主。等到博览古文诸史之后,再读文字声韵训诂之学。清朝的人研读文字声韵训诂,是提早了些。如陈寅恪就说他从小就精研说文解字注,要说古法,这是不合古法的。

    4周前 0条评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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